三大哥 发表于 2018-10-27 23:30:16

骑母猪的少年

俗话讲“认命脆凿凿”。知道阿关死去的消息,是在微信群里。想想最后一次和阿关倾话应该是五年前,我讲,重记得细细时你骑母猪的事某?我们都开怀大笑起来。母猪肚大,“小蛮腰”便向下呈弧线凹陷,骑起来非常稳,但我们一众小伙伴都没有勇气骑上去。阿关敢骑,他大力一拍猪的史忽臀,猪便驮着人狂奔起来,似似沙场杀敌的武将。直到在以后的许多年里,我常常把鲁迅笔下那个带银圈手拿钢叉月下刺猹的英勇少年同这个骑母猪的无畏少年联想在一起。阿关平时牛皮韧肉经常着父母打“史忽臀”,但是他很孝顺。那时放学后我们都去野外薅一种叫做独脚甘的草药,然后拿去药店换钱。阿关偶尔会用这些钱买点“腐爽”回家交给他妈妈煮。五年前的那一次倾话,我知道他已经毒瘾缠身,欲罢不能。最后一次和阿关照面是今年正月,有些伤感。没有和他打招呼,冷漠而过,就像从不相识。这时的阿关已经人不人鬼不鬼整个人如一张皮披一具骷髅,双目深陷无神。前几天知道他离去,不意外略感惋惜。骑母猪的勇敢少年一路走好,但愿天堂再无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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