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周冲的影像声色
去年,因为一些事,我一个人在酒店里住了一周,电话关机,吃饭叫酒店的送餐服务,因为网络不稳定,也没有到处浏览网页看视频,整天端着KINDLE看闲书,有想法时则立刻打开文档码字。
结果,如你所料,那是我效率最高的一周。
不仅执行快,产量高,而且行文真诚,有信息量,有闪光点。
我以前也不承认,减少选择,专注投入,会带来真正的高效。
直到现实以显而易见的成绩告诉我:你之所以老拖延,效率低,就是因为你的注意力在各种杂事上消耗完了。
这使我想起一个想创业的友人,半年前,他就告诉我,他要干一票大的。我也很激动,以为要见证传奇。但是,这家伙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问起来,有时说家里有事,有时说自己正在和某大佬交谈,有时说在考察新项目,有时说在关注传媒业的最新信息……
总而言之,他在关注一堆事情,却没有关注他要做的事本身。
于是,创业之于他,至今仍是一个泡影。
有一个犀利入骨的设问是这样的:
人是怎么死的?
不,不是死于岁月,也不是死于他人,而是死于你的允许。
意思就是说,如果你不允许,你是不可能这么快就game over的。当然,这是特指人的非肉身部分。
邻居的儿子是留英博士。貌不惊人,但一开口,就像黑暗的屋子里,忽然开了一缝门,光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入。
他告诉我,谁都曾经低效,也有过拖延。在他写作博士论文的时候,和你我一样,习惯性地磨洋工。
今天在这里参加活动,明天在那里约会喝茶聊天,要么在家里追英美剧,要么在网上搜集数据时,被各种超链接带跑。
结果,两个月以来,论文的影子都没有。
他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
累而无效,疲惫而无所得,当然令人惶惶不可终日。
应该怎么办呢?后来,他读到《精要主义》这本书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最重要、最紧急、不重要、不紧急的四类事之间,你最应该做的,不是后两种,也不是第二种,而是第一种。
即,将ABCDEFG全部置后,做最重要的那件事。
明白这一点后,他马上将自己从紧急或不紧急的事务中抽离,租了一个房子,断掉电话和网络,专心写作论文。
两个月以后,论文出炉,比他预想的更出色。
神奇的是,在这一件事情解决之后,其他杂事都迎刃而解。
就像摩西在红海面前,原本无路可走,可他举起手杖,分海错浪,现出豁然开朗的路途,抵达目的地。
这手杖,之于我们,就是精要主义——选择一件最重要的,做一件最重要的,攻克一件最重要的。拖延导致的困局,就会有如神助,一件一件被KO。
许多人都有这样的体会:领导、长辈或自己,给了你一项极重要的任务,你也知道,这是你当前最最最最重要的事情。但是,你会不自觉地东磨西蹭,七担八挪,就是不干正事儿。
你急吗?当然急。
你想做好吗?当然想做好。
可是,你还是在琐事上东拉西扯,不愿动手去做。
该怎么办呢?
首先,你要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叫约拿情结。讲的就是,在重大挑战面前,许多人会心生恐惧,不自觉地,为自己设置障碍,东摸摸,西摸摸,借此逃避与退缩。
这时候,你就要告诉自己:
1,我不是天才。做到70分,就是我现在的目标——这样有助于你不自我阻拦。
2,我只有这一件事要做。其他事情,以后再说——这样有助于你在七七八八的杂事中,消灭干扰,启动全部精力,去与任务进行互撩。
有人说:什么精力不精力?都是扯淡。如果一个人意志力超强,在任何干扰中也能做事。
说得没错。
但问题是,意志力也是精力的一种。
而且,意志力也是有限的。
假设它的总量是100,你在应对繁琐的工作上消耗了40,在控制饮食、强制自己跑步上消耗了30,在与妻子争吵、控制自己的情绪上花费了10,在应酬上消耗了10,在其他琐事上消耗了5,剩下来的意志力,绝对没办法支撑你去进去一项艰苦卓绝的工作。
这一点,无数心理实验都进行证明过。
比如,心理学家要求三组人员,去看一部催人泪下的电影,一组被要求不许流泪,一组被要求照死里哭,最后一组顺其自然。
看完电影后,三组人员均把手放入冰水,尽他们所能地忍受。
结果,顺其自然小组忍受时间最长,被要求必须哭或不哭的小组,都坚持不了多久。
另一项实验是,心理学家让学生分成两组,站在一个烤箱前,烤箱里是香浓、诱人的巧克力饼干。
一组学生可以任意吃,一组不准吃。
半小时后,两组学生开始解答一项超难的数学题。
一如所料,任意吃的学生比不准吃的学生,坚持时间更久,思维也更活跃。
自我控制是消耗意志力的。
当你在ABCD上消耗了它们,在最重要的挑战上,就会捉襟见肘,显得不够了。
既然它是如此稀缺,那么,好钢用在刀刃上。
放下杂事,让自己置身于一个纯粹的环境中,将10分10分花出去的注意力,再10分10分地收回来,储存在精力库中,向一个目标集中开火,持续开炮,长此以往,积务渐少,你也会逐渐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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